也是林云嫣好些年没有尝过的味道了。
她和徐简的那些银钱,得顾着最基本的衣食住行,哪里还有买冰饮、买点心的开销?
咬一勺送入口中,碎冰混着甜滋滋的蜜糖在舌尖化开,激得口腔一凉,而后,这凉爽的甜味便顺着口齿润到了咽喉、胸口。
真好啊……
她就喜欢这样的。
倒不是吃不得苦,而是,人生在世,得奔着吃甜的路走。
皇太后说得很在理,多吃甜的,心情会好,人会舒畅。
当然,不限于小姑娘。
这一次,等她活到皇太后这般岁数,也要多吃甜的。
待用完了蜜沙冰,又听皇太后说道了些家常话,林云嫣才拿着王嬷嬷交到她手中的银锭子,带着挽月离开了慈宁宫。
宫外广场上,诚意伯府的马车已经候着了。
林云嫣于宫门前下了小轿,便往自家马车处去。
倏地起了阵风,她转头回避,遥遥见广场另一头有十数人身影。
>各个脚步匆匆,只能从衣着分辨是出入的宫人、官员,而她却一眼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那是徐简。
林云嫣从未见过这样的徐简,站着的、能走路的徐简。
她认识的徐简,不良于行,也因着他的伤势,常年轮椅出入,以至身形各处也日渐与康健时有了变化,最终影响到了体态上。
印象里,徐简有一回对着镜子,自己都说过“判若两人”。
那样的徐简深深记在了林云嫣的脑海里,那才是她应该熟悉的徐简,可是现在,她却认出了另一个徐简。
不是疑似,而是确定,甚至,她觉得熟悉。
很不可思议。
徐简走得不疾不徐,身边一位华服的公子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。
林云嫣一时没有认出那人身份,反倒是徐简的轮廓在眼中越发清晰。
和大火中一动不动的那个徐简比起来,眼前的他,五官更年轻,神色亦更张扬。
情理之中。
林云嫣想,对十六七岁的徐简而言,跛足固然是一次打击,却不会像断腿、只能依赖轮椅那般让人有怒有恼有气都无处使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