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双手捏着手机,明知它没有电也不急忙找地方充电,好像她还在犹豫是不是需要让手机重新亮起来。
“我是昨天半夜大概十二点的时候接到电话的,打我电话的是个男人,声音很温柔,那种声音就好像他在说的不是什么可怕的事。”
老太太停顿了一下,又将手机翻到背后,那上面印着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,黑白色的,女孩戴着鸭舌帽,笑得很明媚,手上捧着一杯奶茶,她歪着脑袋冲着镜头笑,身边鲜花锦簇,可惜黑白打印的手机壳上只有深浅不一的黑白灰。
沐春昨晚给郝晓的家人打过电话,警察提供的电话,沐春简单说了一下郝晓的情况,只说从高处坠落,目前正在治疗中。
所以老太太说的那个电话里的声音就是他,这位坐在身边的老太太也就是郝晓的母亲。
“她啊,从小就想法很多,是个很聪明的孩子。你知道吧,她小时候很漂亮,长大了当然也漂亮,比我年轻时候漂亮多了……”
走廊上的灯光更亮了起来,护士急匆匆跑来搬走椅子上的东西,又急匆匆离开,老太太抬头举手正欲开口询问些什么,看着护士走远提起的肩膀缓缓沉了下去,松了气的皮球耷拉在椅子上。
她该着急的,该找人问问,问女儿的情况,问哪里能充电,哪里能找到给她说明这一切的人。
从老太太那里沐春得知郝晓从小是学舞蹈的,每年暑假就随着母亲往返江苏的小城和绕海之间,从小争强好胜,舞蹈方面很努力,然而最终也没能考上舞蹈学院,自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愿意跳舞了。
后来辗转学了护理专业,离开小城来到绕海,出来的时候就说自己再也不想回老家,老太太说女儿是怕老家人看不起她,就因为她没能去绕海继续跳舞。
“其实啊,她是被跳舞这件事耽误了,要不是那会那么努力,后来也不会弄得我们母女俩关系那么别扭,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老太太垂下头,走廊上又传来一阵脚步声,沐春侧过脸便看见了贾院
m.bīQikμ.ИěΤ长,他走的不慢却有些拖沓,好像阴天将下未下的雨,一如此刻远处的窗外阴沉的空气。
贾院长四处张望着,好像在透明的箱子里找什么东西,寻又寻不到,脑袋却不敢停歇,一连串地东张西望,好一会才发现沐春正坐在近前,正打算站起来和他打招呼。
“贾院长。”
“啊,你。”贾院长正要向前的一步停了下来,踌躇一番方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