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以堂堂之阵取胜。可在灵封谷内,干的却净是伏击、偷袭,或以多欺少,或恃强凌弱之举,是么?”
戌甲看了赵塚子一眼,又埋头一阵子,默然点了点头。赵塚子抬手搭住戌甲肩膀,说道:“不唯你不喜这些,但凡心性不劣之人,皆愿自己赢得堂堂正正,令敌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见戌甲点了点头,赵塚子继续说道:“然取胜为动,而人心思定,人心所向方为动极静生之处,故取胜非是终点,乃是终点之前站,亦是抵至终点之手段。”
说完,赵塚子又迈步朝前走去。戌甲跟在侧后,低头想着方才那一段话。想了一阵子,才开口说道:“既是手段,便只在乎成败,而不管其他。师傅,是否便是此意?”
赵塚子并未立刻回答,却仰头望向远方。良久,方才缓缓说道:“当年,你师爷走得早,我便无人引导。因之,曾一度心生愤世嫉俗之念,只问成败,而不顾其他。到头来,终是发现此成却彼败,前成却后败。世间之事互相纠缠不清,一事之成果亦是另一事之起因。将一事做绝,成果虽大,然至另一事之起因则必大,事起之势必汹。若其势逆己而动,则己将如何安处?”
叹息一声,赵塚子腰间轻挥手掌,示意戌甲跟上。一边走,一边继续说道:“所以,我只教得了你不可仅在乎成败这一件,却教不了你究竟还要管哪些。只能今后你遇上事之时,自行决断了。”
戌甲听后,想了想,问道:“倘是有人将事做绝在先,彼时又当如何?”
赵塚子摇了摇头,似是无奈地笑了几声,答道:“将事做绝,那便是要取了性命。命若要没了,便是连成败都不必在乎,又还会在乎什么?”
一路走回去,临到了赵塚子住处门前,戌甲问还有何吩咐。赵塚子先是说无,待其正要推门进屋,又转身问道:“那间地下屋子还记得如何进去么?”
见戌甲点头称是,赵塚子说道:“从今日始,凡新学到的本事一律只在那间屋子习练。此外,有一点须记牢,无故不许与人动手,便是在外对练也不许使出新学的本事。”
当日夜里,戌甲独自进到地下屋子。见屋内陈设比自己离开学堂之时稍有些变化,且在屋内习练的弟子也更少了些。戌甲知道,看当下学堂内体学势头大小,光看演武场上人数如何并不准,得看这屋子内弟子数目多少才更有数。看来,自己离开后的这些年里,体学是愈发地势弱了。戌甲微叹一口气,却也无可奈何,山上大势便是如此。这些年里,戌甲自好些相识的壬、癸两层弟子那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