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忙叫人停手!
待浓烟稍散,那定安侯之子沈防怒冲而来,抬手甩了他两巴掌!
韩子征自知理亏,压下满腔怒火,垂首道歉。
此次,折损士兵上万,粮草大营尽毁。商议之下,决定连夜退出伏山坳口,以防澜国大军趁乱攻袭。
为给天子和将士们一个交代,韩忠于众将士面前,鞭笞其子三百,以示惩戒。与此同时,先锋主将,也从韩忠改为沈防。此后暂且不提。
且说当夜,劫烧粮草的澜国士兵,在元哲的带领下循着隐秘山道成功撤退。
紧绷数月的弦,总算松了下来。赢了一场,又抢了粮草。许是心中高兴,元哲竟在晚饭间,准了士兵饮酒。
“憋了这么多天,总算大杀一场!真是痛快!”
“只可惜那粮草,运回来不到一半,剩下的全烧了……”
“哎哎哎!你总这么扫兴!咱们人手有限,时间又紧,自然不能全带走。”
“就是!粮草一烧,那帮兔崽子就得滚回家去!这仗,兴许就打不起来了!哈哈哈哈……”
参军邢昭坐在角落,虽未饮酒,却也被这欢快氛围熏得面色发红。可扫遍席面,不见哲王殿下,连忙起身去寻。
一路找到营外,见元哲立于山顶,正仰头望着高挂的月亮。
“殿下。”
“嗯。”
银辉铺洒,微风吹拂。偶有士兵饮酒载歌,悠悠扬扬传到这边来。只一会儿,便觉无尽冷清和孤独。
“殿下……似有心事?”
元哲剑眉微拧,眼底是诉不尽的苦楚,却淡淡应了一声:“没有。”
邢昭不再追问。关于国都那位,骤登高位的宰辅……现在,该是太子太傅,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。那些谣传,先前不信,如今见亲王这般,竟也信了七八分。
他不禁好奇,裴启桓,究竟是怎样一个人。
“殿下!殿下!”闻声遥望,见赵德勋跛着脚,兴冲冲奔了过来:“殿下!韩忠撤兵了!”
邢昭双眼发亮,激动问道:“坳口没人了?”
“是!”赵德勋顶着脏兮兮的脸,咧嘴笑道,“按照殿下的吩咐,借着粮草燃起来的火,烧了堆在各处的马粪。韩忠回营,沈防救火,两拨人皆以为坳口有埋伏,杀得你死我活!”
“哈哈真是大快人心!”邢昭忍不住大笑出声,“这下,总能消停一段日子。再拖下去,怕是……”
“粮草可送到城中